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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楚白】饮酒（五）

看了留言有点方方的哈……这虽然实际上来说的确是一个狗血爱情故事，不过还是想要更往武侠小说那边靠拢，没有大家想的那么……煽情浪漫（？）。
希望你们还是会喜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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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玉汤抬起手臂晃晃，不由笑了:“还挺精致的。”

待他们回到客栈的时候，胡铁花已经接到了苏蓉蓉，而且不只是苏蓉蓉，还有李红袖。
楚留香有些时日没回他的船上去了，也有段日子没见过他的这两位红颜知己。此时见到她们，他有一种回到家中的感觉，可他明明好像回到家中，却没有办法觉得安心。
苏蓉蓉一眼就能瞧出他的情绪，此时中毒的人不再是楚留香，而是变成了白玉汤，楚留香的毒解了，事情却一点没有变好。
她安慰楚留香:“或许事情没有那么糟。”
楚留香说:“我总希望能有我想的那样好。”

白玉汤倒是带着笑脸，坐下来伸手让她把脉。
“辛苦蓉蓉你们跑这么老远过来啦。”
苏蓉蓉看到他手腕上的平安符，未曾磨损的样子，一看便是新的东西，轻轻摸了摸。
“这红绳很配你的手。”
白玉汤点点头说:“蓉蓉说是那就是。”
苏蓉蓉继续说:“愿它能保你平安。”
白玉汤没有马上开口回答，楚留香却受不了他这停顿。
“我既然系上这平安符，就不会让你出事。”他说完这话，更加的难过，白玉汤如今，已然是出事了。

“如何？”
苏蓉蓉蹙着她好看的眉头:“我在小白身上，并找不到一点害命的毒药。”
其他人都不开口，于是胡铁花问:“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苏蓉蓉说:“这是说，或许小白身上的毒已经解了，或许小白根本没有中毒。”
楚留香说:“他表现出来种种症状，就像是中了毒，更何况，他的确是失了一半的武功。”
苏蓉蓉继续说:“那便是第三种可能，这毒药太过厉害，我连找也找不到。”
白玉汤问:“为什么不是第一种可能？或许那毒药夺走了我五成功力后，便自取灭亡了呢？”
苏蓉蓉说:“我虽然找不到那要命的剧毒，却找到另外一种不要命的。”
楚留香问:“是什么？”
苏蓉蓉说出一个名字:“忘心。”
白玉汤问:“忘心？”
苏蓉蓉说:“忘心是一种夺人记忆的药，服下的那一刻，想的越多的，便忘得越多，若是没有解药，记忆恐怕很难找回。”
白玉汤很快抓住重点:“可是我睡了一觉，却想起来了一些。”
苏蓉蓉点头:“忘心除了单独服用，还有另外一种用法，若是将它和毒药一同服下，待毒药一点点发作，记忆便会一点点恢复。”
“也就是说，我肯定是中毒了。”
“没错，而且是一种我还找不出解法，不知道来历的毒。”
众人一时间都沉默下来。
苏蓉蓉总是充满温柔的眼睛里此时出现了伤心的影子，白玉汤见了，也变得难过起来。

李红袖突然说:“那下毒的人可有什么线索？”
楚留香说:“我并没有见过他，小白或许见过，但他已经忘了。”
苏蓉蓉说:“或许你见过。”
楚留香看向她。
“只是你也忘了。”
不错，若是白玉汤中的毒楚留香和楚留香中的毒有关系，那楚留香很有可能也中了忘心。
楚留香再次回忆那日。

“那日我收到一张字条，是来自一个街边的孩子。那字条让我去一处院落，等我到了那处，发现那院子似乎已经荒废。我不记得见到过谁，只是突然觉得浑身力气都在消失。我用尽最后力量回到我们三人落脚的院子，然后便失去了意识。”
苏蓉蓉问:“你现在想来，难道没有半点奇怪的地方吗？为什么你会听信字条上的话往那处去呢？你又怎么会突然中毒呢？”
楚留香说:“我可能真的见到了一个人，而且是一个我认识的人，只是我中了毒后，便把见到他的这件事忘了。”

即便是李红袖，也不可能从这些猜测里找出一个人来，于是她又问:“除此之外，还有没有什么？”

白玉汤摇摇头:“我只记得小楚回来后便昏睡不醒，我们找大夫来看，大夫让我们准备后事。我们都知道他是去西门街自西往东第四个院子赴约，于是我便去了那里。”
胡铁花说:“我还知道，我们找来的大夫是一位名医，他说没救了，我们都很着急。其他的，我都说过了。”
楚留香沉默了一会儿，开口说:“我还知道一件事。”
他本不想在这里说，但是在这里的五个人，难道不是最好的友人吗？难道这个时候，还有什么不能让他们知道吗？

所有人都看向他，楚留香却只看向白玉汤:“我中毒的时候，曾经醒来过一次。”
楚留香直勾勾地看着他，白玉汤自然要负责接话:“在你躺在床上的时候？”
楚留香点头。
“当我睁开眼的时候，我看见小白。他伏在我身上，没有穿衣服，身上……都是汗水。”
白玉汤瞪大了眼睛。
其他人也很惊讶。
胡铁花说:“这么看来，是小白给你解毒的那晚？”
楚留香:“应该不错。”
大家都看向白玉汤，而白玉堂的脸，早就通红一片。这番描述，实在太令人遐想。
就在大家都看着白玉汤的时候，胡铁花突然问楚留香:“你确定不是你在做梦？”
楚留香睁大了眼睛看他。
“我是说，这说不定是你昏昏沉沉时，做的一个春梦。”
楚留香问:“我做春梦，梦到小白？”
他们这么春梦来，春梦去，快把白玉汤的脸烧熟，于是他也大声说:“你做春梦，梦到我？”
胡铁花笑了，即使在极其严峻时刻，想到真正好笑的事，人还是忍不住会笑的。
“你这只老臭虫，瞒的了自己，却根本瞒不了我。”
楚留香说:“所以你一早都知道？”
胡铁花说:“不只是我，铁公鸡也知道。我猜，蓉蓉也知道，红袖也知道，甜儿也知道。”
两个女子默默地看着楚留香，她们没有点头，却总让人觉得她们已经是点了头。

白玉汤此时非常希望自己什么也没听懂，但他偏偏就是懂了。他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楚留香。
楚留香只能承受这个目光，也看向白玉汤。他从来没想过，自以为深藏的心意会这么昭然若揭，更没想过，会要这样，向心上人表白心迹。
可是他已经告诉所有人白玉汤或许已经和他行了情爱之事，难道还能在此否认心中爱慕吗？
“我确实是，倾慕于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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